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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8/2011

困境與抉擇 清大動機所彭明輝教授

困境與抉擇 清大動機所彭明輝教授

人生最艱難的事,恐怕莫過於面對困境而不氣餒,以及面對艱難的抉擇時,能夠心平氣和地做出清晰而明智的決定。但是,這兩件事之所以艱難,其實完全只是因為我們誇大了人生偶然際遇的重要性。假如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人生的真相,從來不會因為生命裡偶然的際遇而有重大的改變,面對困境與抉擇的能力,將會簡單到不可思臆的程度。

有次清華電台訪問我:「老師,你如何面對人生中的困境?」我當場愣在那裡,許久都想不出我這一生什麼時候有過困境!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兩個孩子國中成績都沒有到「就算失常也穩考得上」的程度,但是我和兩個孩子卻都不曾在聯考前夕真正地焦慮過。這又是怎麼做到的?在這篇文章裡提供你幾個秘訣。

許多同學應該都還記得聯考前夕的焦慮:差一分可能就要掉好幾個志願,甚至於一生的命運從此改觀!到了大四,這種焦慮可能更強烈而複雜:到底要先當兵、就業,還是先考研究所?我就經常碰到學生充滿焦慮地問我這些問題。可是,這些焦慮實在是莫需有的!

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絕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毀了一個人的一生,也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救了一個人的一生。屬於我們該得的,遲早會得;屬於我們不該得的,即使僥倖巧取也不可能長久保有。如果我們看得清這個事實。許多所謂「人生的重大抉擇」就可以淡然處之,根本無需焦慮。而所謂「人生的困境」,也往往當下就變得無足掛齒。

以聯考為例:一向不被看好的甲不小心猜對十分,而進了建國中學;一向穩上建國的乙不小心丟了廿分,而到附中。放榜日一家人志得意滿,另一家人愁雲慘霧,好像甲、乙兩人命運從此篤定。可是,聯考真的意味著什麼?建國中學最後錄取的那一百人,真的有把握一定比附中前一百名前景好嗎?僥倖考上的人畢竟仍舊只是僥倖考上,一時失閃的人也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前功盡棄。一個人在聯考前所累積的實力,絕不會因放榜時的排名而有所增減。因為,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累積的過程!所以,三年後乙順利地考上台大,而甲卻跑到成大去。這時回首高中聯考放榜的時刻,甲有什麼好得意?而乙又有什麼好傷心?同樣的,今天唸清大動機系的人當年聯考分數都比今天唸成大機械的人高,可是誰有把握考研究所時一定比成大機械的人考得好?仔細比較甲和乙的際遇,再重新想想這句話:「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不會因一時的際遇而中止或增減」。聯考排名只不過是個表象。有何可喜、可憂、可懼?

我常和大學的同學談生涯規劃,問他們三十歲以後希望在社會上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可是,到現在沒有人真的能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們能想到的只有下一步到底是當兵還是考研究所。聯考制度已經把我們對生命的延續感徹底瓦解掉,剩下的只有片斷的「際遇」,更可悲的甚至只活在放榜的那個(光榮或悲哀的)時刻!但是,容許我不厭其煩地再重複一次:生命的真相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該得的遲早會得到,不該得的不可能長久保有。我們唯一該關切的是自己真實的累積過程(這是偶發的際遇所無法剝奪的),而不是一時順逆的際遇。如果我們能看清楚這個事實,生命的過程就真是「功不唐捐」,沒什麼好貪求,也沒什麼好焦慮的了!剩下來,我們所需要做的無非只是想清楚自己要從人生獲得什麼,然後安安穩穩,勤勤懇懇地去累積就是了。

我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從一進大學就決定不再唸研究所,所以,大學四年的時間多半在唸人文科學的東西。畢業後工作了兩年,才決定要唸研究所。碩士畢業後,立下決心:從此不再為文憑而唸書。誰知道,世事難料,當了五年講師後,我又被時勢所迫,卅四歲才整裝出國唸博士。出國時,一位大學同學笑我:全班最晚唸博士的都要回國了,你現在才要出去?兩年後我從劍橋回來,眼裡看著別人欣羨敬佩的眼光,心裡卻只覺得人生際遇無常,莫此為甚:一個從大一就決定再也不鑽營學位的人,竟然連碩士和博士都拿到了!屬於我們該得的,那樣曾經少過?而人生中該得與不該得的究竟有多少,我們又何曾知曉?從此我對際遇一事不能不更加淡然。

當講師期間,有些態度較極端的學生曾當面表現出他們的不屑;剛從劍橋回來時,卻被學生當做傳奇性的人物看待。這種表面上的大起大落,其實都只是好事者之言,完全看不到事實的真相。從表面上看來,兩年就拿到劍橋博士,這好像很了不起。但是,在這「兩年」之前我已花整整一年,將研究主題有關的論文全部看完,並找出研究方向;而之前更已花三年時間做控制方面的研究,並且在國際著名的學術期刊上發表過數篇論文。而從碩士畢業到拿博士,其間七年的時間我從未停止過研究與自修。所以,這個博士其實是累積了七年的成果(或者,只算我花在控制學門的時間,也至少有五年),根本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常人不從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來看待生命因積蓄而有的成果,老愛在表象上以斷裂而孤立的事件誇大議論,因此每每在平淡無奇的事件上強作悲喜。可是對我來講,當講師期間被學生瞧不起,以及劍橋剛回來時被同學誇大本事,都只是表象。事實是:我只在乎每天廿四小時點點滴滴的累積。拿碩士或博士只是特定時刻裡這些成果累積的外在展示而已,人生命中真實的累積從不曾因這些事件而中止或加添。

常有學生滿懷憂慮地問我:「老師,我很想先當完兵,工作一兩年再考研究所。這樣好嗎?」「很好!這樣子有機會先用實務來印證學理,你唸研究所時會比別人更瞭解自己要的是什麼。」「可是,我怕當完兵又工作後,會失去鬥志,因此考不上研究所。」「那你就先考研究所好了。」「可是,假如我先唸研究所,我怕自己又會像唸大學時一樣茫然,因此唸得不甘不願的。」「那你還是先去工作好了!」「可是....」我完全可以體會到他們的焦慮,可是卻無法壓抑住對於這種對話的感慨。其實,說穿了他所需要的就是兩年研究所加兩年工作,以便加深知識的深廣度和獲取實務經驗。先工作或先升學,表面上大相逕廷,其實骨子裡的差別根本可以忽略。在「朝三暮四」這個成語故事裡,主人原本餵養猴子的橡實是「早上四顆下午三顆」,後來改為「朝三暮四」,猴子就不高興而堅持要改回到「朝四暮三」。先工作或先升學,其間差異就有如「朝四暮三」與「朝三暮四」,原不值得計較。但是,我們經常看不到這種生命過程中長遠而持續的累積,老愛將一時際遇中的小差別誇大到攸關生死的地步。

最諷刺的是:當我們面對兩個可能的方案,而焦慮得不知何所抉擇時,通常表示這兩個方案或者一樣好,或者一樣壞,因而實際上選擇那個都一樣,惟一的差別只是先後之序而已。而且,愈是讓我們焦慮得厲害的,其實差別愈小,越不值得焦慮。反而真正有明顯的好壞差別時,我們輕易的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可是我們卻經常看不到長遠的將來,短視地盯著兩案短期內的得失:想選甲案,就捨不得乙案的好處;想選乙案,又捨不得甲案的好處。如果看得夠遠,人生長則八、九十,短則五、六十年,先做那一件事又有什麼關係?甚至當完兵又工作後,再花一整年準備考研究所,又有什麼了不起?

當然,有些人還是會憂慮道:「我當完兵又工作後,會不會因為家累或記憶力衰退而比較難考上研究所?」我只能這樣回答:「一個人考不上研究所,只有兩種可能:或者他不夠聰明,或者他的確夠聰明。不夠聰明而考不上,那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假如你夠聰明,還考不上研究所,那只能說你的決心不夠強。假如你是決心不夠強,就表示你生命中還有其它的可能性,其重要程度並不下於碩士學位,而你捨不得丟下它。既然如此,考不上研究所也無需感到遺憾。不是嗎?」人生的路那麼多,為什麼要老斤斤計較著一個可能性?我高中最要好的朋友,一生背運:高中考兩次,高一唸兩次,大學又考兩次,甚至連機車駕照都考兩次。畢業後,他告訴自己:我沒有人脈,也沒有學歷,只能靠加倍的誠懇和努力。現在,他自己擁有一家公司,年收入數千萬。一個人在升學過程中不順利,而在事業上順利,這是常見的事。有才華的人,不會因為被名校拒絕而連帶失去他的才華,只不過要另外找適合他表現的場所而已。反過來,一個人在升學過程中太順利,也難免因而放不下身段去創業,而只能乖乖領薪水過活。福禍如何,誰能全面知曉?我們又有什麼好得意?又有什麼好憂慮?

人生的得與失,有時候怎麼說也不清楚,有時候卻再簡單也不過了:我們得到平日努力累積的成果,而失去我們所不曾努力累積的!所以重要的不是和別人比成就,而是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功不唐捐,最後該得的不白少你一分,不該得的也不白多你一分。好像是前年的時候,我在往藝術中心的路上碰到一位高中同學。他在南加大當電機系的副教授,被清華電機聘回來給短期課程。從高中時代他就很用功,以第一志願上台大電機後,四年都拿書卷獎,相信他在專業的研究上也已卓然有成。回想高中入學時,我們兩人的智力測驗成績分居全學年第一、第二名。可是從高一起我就不曾放棄過自己喜歡的文學、音樂、書法、藝術、和哲學,而他卻始終不曾分心去涉獵任何課外的知識,因此兩個人在學術上的差距只會愈來愈遠。反過來說,這十幾二十年來我在人文領域所獲得的滿足,恐怕已遠非他所能理解的了。我太太問過我,如果我肯全心專注於一個研究領域,是不是至少會趕上這位同學的成就?我不這樣想,兩個不同性情的人,註定要走兩條不同的路。不該得的東西,我們註定是得不到的,隨隨便便拿兩個人來比,只看到他所得到的,卻看不到他所失去的,這有什麼意義?

從高中時代閔始,我就不曾仔細算計外在的得失,只安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喜歡鬼混,願意花精神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好;我不能放棄對人文科學的關懷,會持續一生去探討。事實單單純純地只是:我只在乎每天廿四小時生命中真實的累積,而不在乎別人能不能看到我的成果。有人問找,既然遲早要唸博士,當年唸完碩士就出國,今天不是可以更早升教授?我從不這樣想。老是斤斤計較著幾年拿博士,幾年升等,這實在很無聊,完全未脫學生時代「應屆考取」的稚氣心態!人生長得很,值得發展的東西又多,何必在乎那三、五年?反過來說,有些學生覺得我「多才多藝」,生活「多采多姿」,好像很值得羨慕。可是,為了兼顧理工和人文的研究,我平時要比別人多花一倍心力,這卻又是大部份學生看不到,也不想學的。

有次清華電台訪問找:「老師,你如何面對你人生中的困境?」我當場愣在那裡,怎麼樣都想不出我這一生什麼時候有過困境!後來仔細回想,才發現:我不是沒有過困境,而是被常人當做「困境」的境遇,我都只當做一時的際遇,不曾在意過而已。剛服完役時,長子已出生卻還找不到工作。我曾焦慮過,卻又覺得遲早會有工作,報酬也不致於低得離譜,就不曾太放在心上。唸碩士期間,家計全靠太太的薪水,省吃儉用,但對我而言又算不上困境。一來,精神上我過得很充實,二來我知道這一切是為了讓自己有機會轉行去教書(做自己想做的事)。三十二歲才要出國,而大學同學正要回同一個系上任副教授,我很緊張(不知道劍橋的要求有多嚴),卻不曾為此喪氣。因為,我知道自己過去一直很努力,也有很滿意的心得和成果,只不過別人看不到而已。

我沒有過困境,因為我從不在乎外在的得失,也不武斷地和別人比高下,而只在乎自己內在真實的累積。我沒有過困境,因為我確實瞭解到: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絕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有劇烈的起伏。同時我也相信:屬於我們該得的,遲早會得到;屬於我們不該得的,即使一分也不可能長久持有。假如你可以分享這些信念,那麼人生於你也將會是寬廣而長遠,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困境」,也沒有什麼好焦慮的了。

10/24/2011

Bootstrapping hashtagify pro: How I doubled my workweek productivity

Bootstrapping hashtagify pro: How I doubled my workweek productivity

But a week ago I read a comment on HN (edit: thanks to raju in the comments for pointing me to the exact link) that inspired me to rethink how I’m organizing myself , and with one simple change I doubled my productivity on workdays. How? Instead of working on hashtagify at nights, after getting home from my day job, I’m starting my day two hours earlier, and doing 2 hours of programming in the morning, before going to work.

I’m usually a night person, and have always been very productive at nights, since when I was just a student. But after eight hours of work, it is difficult to have that kind of focus that you need to program, and the two (or two and a half) hours in the morning have been much more productive than the equivalent time in the evening.

After coming home I still do some lighter work, and don’t go to bed without having scheduled a task to do the next morning; this way when I wake up I don’t have to think what to do and I can be immediately productive.


http://news.ycombinator.com/item?id=3110632
yeah, my brain works really well after the run because it's full of fresh blood and oxygen. Seriously mate, 20 minutes of work in the morning after a run is better than 2 hours of work in the evening when I'm tired ... no exaggeration.
I hate running and exercise in general, but I promised myself I would do anything to get my company going, and anything includes things I dont want to do, so I force myself :)
Bonus points: Since I started running 6 or so months ago I have lost 28kg!


Try to get to bed at 9pm :) +- 30 m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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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2011

名律師挑最棘手的先做 從容管好兩岸200位律師

名律師挑最棘手的先做 從容管好兩岸200位律師

這樣日理萬機的人,大概不難想像其案牘勞形的樣子。但這些公事,都阻礙不了他愛玩、愛旅遊的一顆心;每週還固定撥出時間練瑜伽、寫書法,這半年來也開始學起太極拳;不禁讓人好奇,面對這麼多繁複工作及多重角色,還可以兼顧生活品質與休閒活動,黃日燦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原因,黃日燦一言以蔽之:「最棘手、最麻煩的事情最先做。」他說,「三十多年下來,這對我可能是幫助最大的,如果沒有這麼做,我不可能做到今天。」他半開玩笑的說,照他的工作內容,彷彿已經活了一百五十歲,說明了這個習慣幫他增加工作效率,快速體驗人生。


除了時間的緊迫性之外,事情的「多樣性」更是挑戰。黃日燦形容,做律師的就像開雜貨店、理髮店一樣,永遠不知道什麼人要進來,也永遠不確定明天的生活會是怎樣,「那個時候,遇到比較麻煩的事情,會想說明天再做,但明天又有新的事。事情放越久就越煩,煩了以後就更不想碰它。」

其實,這種反應和大多數人一樣,喜歡讓自己的心情停留在一個舒適圈,讓心情保持愉快,卻忽略了這對事情的解決完全是背道而馳。

於是,日積月累下,黃日燦發現,已經很努力的自己,每天的事情還是做不完,桌面文件總是堆積如山。「除非我不做這行業,不然永遠都是事情比時間多。」而且,困難或麻煩之事若放著不處理,即使先處理別的事,心還是懸在那裡,影響了做其他事的心情和狀態。黃日燦終於體悟到:「遲早要做,與其遲,不如早。」

舉例來說,有時候律師在看案子時會出現盲點,這時多數人通常會想說「等下再想」,但黃日燦認為,「等下再想」這件事情已經造成心理負擔,「我的經驗是,現在想不出來,擺兩個鐘頭就想得出來,這種事發生的機率是有,但非常小。」

幾次嘗試後發現,先做完最棘手的事會有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接下來就很順手,因為感覺上再沒有更難的事了。「當你知道這麼做是有利的,並實際享受它帶來的好處,你就可以持續下去。」

快速提綱挈領,收信五分鐘就回

能抓出最重要的事情來,對於處理事情的輕重緩急,心中也早有了排序。他說:「最難的事都能先處理,簡單的事情就更沒什麼好拖的。」這麼做,除了可避免負面效應外,更能帶來正面回饋。

黃日燦用他常從事的網球運動來比喻:只要早半秒鐘到位,就從容很多;晚半秒鐘,注定永遠疲於奔命。

這樣的好習慣讓黃日燦在事業上很早取得成就,並不斷自我突破。一九九○年從美國回台灣時,他成為眾達全球唯一的華裔合夥人。在台灣二十一年來,陸續完成幾個轟動一時的案子,包括雅虎購併奇摩案、富邦金控購併荷商安泰人壽等等。

這個習慣隨著職位越做越高,事情越來越多,而變得難度更高,「但是它創造的價值也越來越高啊!」黃日燦說,他現在雖然不必事必躬親,但他若不發動,下面的人也動不了,「假如我一有遲疑,留在我手上,那事情還是我的,只會累死自己。」他在管理上一樣貫徹這個習慣的精神:「該交辦、授權、給指示的,一定要馬上給。」

Seashore - open source image editor for Mac OS X

Seashore - open source image editor for Mac OS X

Seashore is an open source image editor for Mac OS X's Cocoa framework. It features gradients, textures and anti-aliasing for both text and brush strokes. It supports multiple layers and alpha channel editing. It is based around the GIMP's technology and uses the same native file format.
However, unlike the GIMP, Seashore aims to serve the basic image editing needs of most computer users, not to provide a replacement for professional image editing products. Also, unlike GIMP, Seashore has an all-new Cocoa UI that will fit right in on Mac OS X.

活着的三个理由 - 阮一峰的网络日志

活着的三个理由 - 阮一峰的网络日志

罗素说,人活着有三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是"追求爱情"(longing for love)。
因为爱情会带来"狂喜"(ecstasy),这是其他任何经历都做不到的;爱情能减轻孤独,让你对生活不再那么恐惧;爱情能创造最美好的人类生活,仿佛天堂的缩影。

第二个理由是"追求知识"(search for knowledge)。
因为知识能让我们理解人的内心,理解自然界,满足我们与生俱来的好奇心。

第三个理由是"同情心"(pity for the suffering)。
当你看到他人受苦、看到饥饿的孩子、看到被压迫的人民、看到被虐待的老人,看到人类的孤独、贫穷、痛苦,你的内心都会难以平静。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减轻一些这种苦难,不仅为了帮助他人,还因为我们自己也是这种苦难的受害者。

10/18/2011

Fw: [分享] 雙重等待 - 看板 GFonGuard - 批踢踢實業坊

Fw: [分享] 雙重等待 - 看板 GFonGuard - 批踢踢實業坊

並不是所有看似穩定的關係,最終都能走向紅地毯的底端;
並不是所有的規劃與期待,最終都可以如願共同達成;
並不是所有的約定與夢想,最終都能攜手一起走到。

那些曾經以為能夠長久維繫的愛,常常禁不起時間的摧殘
那些曾經以為能夠放下的釋懷,常常承受不住一些考驗與誤會
那些曾經以為能夠安撫的傷痛,常常在夜裡擁抱不到對方臂膀時開始搖動。

「當她哭著說她愛上別人的時候,我非常困難地壓抑住要爆發的情緒。
心裡有好多的問號湧現,我想問她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沒有先告訴我?
他究竟有哪裡比我好等等。可是我沒有問。
因為我知道,問得越多,也只會讓她離我更遠,場面越難堪而已…」

一位學長將香菸壓熄於鋼盆說著。

「直到很後來、很後來我才發現,那時我真的是太自私了。
人是很脆弱的動物阿,寂寞的時候會想要有人陪,孤單的時候會想要找人出去玩,
一群朋友聚在一起的時候,會談論八卦聊天等等…沒有誰有權力要求誰等待誰,
也沒誰生來就註定就應該要為誰站崗…如果今天換做是我在外面,
我難道就能保證自己的心永恆不變?與其說是她變心,
不如說,是她比我先找到了比我更適合的人。」

當兵與站崗是種「雙重等待」(Double Waiting)的過程,沒有哪一方「一定」比較辛苦。
在營的光頭不懂站崗的難耐,營外的等待也無法完全理解部隊裡的悲哀。
關係中的雙方都預設了一些期待,在等待某個幸福的到來。
只是,這兩個人常常不知道這樣的期待是否對等?
對方是否把自己看做是生命中同等重要的人?
自己對於未來又有多少信心?對方是否有同樣的信心?
又願意為關係的維持付出多少努力?
這些不對等與不確定性,都讓關係蒙上了一些陰影
(J. J. Cameron & Ross, 2007; Knobloch, 2005; Lydon, Pierce, & Oregan, 1997;
Solomon & Knobloch, 2004),也使得等待變得漫長而煎熬。

換言之,真正讓人感到焦慮的,並不是等待本身,
而是自己在等的,究竟是不是對的那個人。

對於站崗的女人而言,心理上的壓力並不亞於部隊裡那顆光頭。
她們一方面必須承擔社會期許的壓力,人際界限的顧慮,
另一方面還要為自己逐漸增加的年齡與逐漸減少的吸引力默哀
(Morry, Kito, & Ortiz, 2011; Singh, 2011),
並掙扎於其他的追求者(alternative)與道德考量之間(Lydon, et al., 1997)。

「我想說的是,女人的心其實是很柔軟的。當一個人對妳真的很好,
當妳在需要的時候,有一個人總是能及時的出現,聽妳說說話,陪妳走路散散心,
真的很難不放入感情。當平常在妳身邊的那個人不再能常常見面之後,
你自然會需要靠別的東西來填補這個空缺,很可能是新的活動,新的團體,
或認識新的朋友。」一位朋友在男友退伍前幾天跟他提分手,
幾個死黨到現在還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覺得她太過狠心了,難道就不能再多等個兩三天嗎?

但我的這些死黨們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沒有一段感情,可以透過「拖延」的方式延長一兩天,

若真能延長,可能再也不能用同樣多的心力去愛對方了。

畢竟,那些糾葛殘破問題始終沒有解決,

而且大多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種下導致兩人分開的危險因子
(Brehm, Miller, & Perlmam, 2010)。

劇情發展到這個時候,往往已經是「孤臣無力可回天」了。

最新的研究也顯示,在關係裡如果只有一方付出了100%的努力與愛,是無法幸福美滿的。

當雙方各付出了「同等」的感情、承諾與依託,不論是50%,50%,或是90%,90%,
都比只有一個人努力挽回來得有效。
(Oria, Collins, Simpson, Salvatore, & Kim, in press)

人類是很需要分享(Sharing)的。

透過自我接露,我們與世界建立連結,感受到其他人是在乎我們的,
因此聊聊彼此的心情,看法與生活,很容易增進雙方的親密感
(Shelton, Trail, West, & Bergsieker, 2010)。


這也是為什麼你剛認識一個人的時候,如果跟他徹夜長談,會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只是這種分享的效果是有限的。
首先,要對方對你印象不壞或是被你吸引[4];
再來,是你所談論的話題必須是他有興趣或有辦法回應的(Response),
沒有人會喜歡聽一大段聽不懂的東西,或是無止盡的自怨自艾
(J. Cameron, Holmes, & Vorauer, 2009; Canevello & Crocker, 2010)。

當然話題本身也很重要。

距離與軍旅所造成的最大隔閡,就是減少了共通話題(Common Topic)。
伴侶間的共通話題,是讓一段關係可以持續運作不乏味的重要調味料
(Furma, Brown, & Feiring, 2010)。

從前就算她不打魔獸,你也可以跟她聊聊明星的八卦,吃遍各種美食;
從前你就算不用蘭蔻,也可以陪她一起看電影或韓劇。
你們關心一些共同的朋友,擁有一些相仿的興趣,
可是現在你擁有了一個特別的世界,
一個充斥著好多男人與汗臭味、奇怪的規定與公約、還有各種特殊術語的社會;
她也認識了一些你不熟悉的朋友。如果不能有效地溝通交流彼此關心的事情,
或是關心「對方所關心的事情」,共通話題很容易就用罄,然後在電話機前冷場。

所以,一段戀情趨於平淡,並不一定是營外世界的勾引或部隊裡的貧瘠,
而是無法真正地分享彼此的感受,搞到最後打電話像例行公事,
不打怪怪的,打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麼,怎樣才能增加話題的豐富性呢?

許多溝通的書籍都談到如何開啟一段有趣的話題,茲舉幾個例子如下[5]:
(1)回憶你們的交往初期,並重新發現當初是什麼吸引了彼此
(2)計劃週末的旅行,想玩的景點,想吃的東西
(3)關心他的工作或課業與人際狀況,是否預到瓶頸或困境
(4)討論一些「如果的事」:
如果現在雙方可以放下手邊的事情,最想要做什麼?
如果世界末日到了,只能救十個人,那你會救誰?
如果可以變成某一種動物,你會想變成什麼?
(5)討論一個不可能做到的點子,然後在不可能上面建築更多不可能:
比方說在雲端蓋一個城堡,並討論那城堡裡的擺設,或者為你昨夜做的夢做接龍等等。

那麼,要怎樣知道自己守候的那個人,究竟是自己真的很愛很愛的,
還是只是因為害怕寂寞而把對方留住呢?

我想,實驗室學姐所說的一段話,某種程度上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很多人為了等待把自己當成蜘蛛,讓思念像網一樣越纏越緊,
勒死對方,也讓自己瀕臨窒息。
等待可以很辛苦,也可以變成更大的前進力量。
當你在陷落、疲憊的時候,腦子裡還是會浮現某個人的樣子…」

而這個人,往往就是你現在的心靈所停靠的那個港灣;
而這樣的思念,或許也能讓等待不再那麼遙遠沒有終點
(Le, Korn, Crockett, & Loving, 2011)。